第(2/3)页 月光下,袶沅的遗体静静躺在其中。 想来,她刚去世没多久,面容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。 唯有脖颈处那道狰狞的刀痕诉说着死亡的真相。 沈月魄指尖在棺木边缘画下一道符,一道泛着微光的尸秽消除符渐渐成形。 符文的金光映照在袶沅苍白的脸上,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。 “袶沅同志,我们来接你了。” 沈月魄将一枚铜钱放入逝者口中,轻声道:“口含钱,过冥河,来世平安喜乐。” 又取出一根红绳,系在袶沅手腕:“红线牵体,归途不迷。” 随后,她冲特案局的人员点点头。 特案局的两名女警员戴上白手套,小心翼翼地俯身。 其中一人轻声道:“同志,得罪了。” 她们将遗体轻轻托起,动作专业庄重,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 当袶沅被安置在担架上时,山林间突然拂过一阵暖风,吹散了山间的阴霾。 为首的特案局警员红着眼眶,敬了个标准的军礼,所有警员齐刷刷立正。 沈月魄望向天边初升的阳光,轮回戒微微发烫。 那是袶沅的魂体在共鸣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山林时,虚静观的木门被沉重地合上。 沈月魄亲手在门楣贴上“今日闭观”的告示。 这一觉,众人睡得昏天暗地,虚静观里静得只余风声。 孟归尘霸占了林砚心的床,青丝散落在绣着八卦图的枕头上。 张清远在客堂蒲团上蜷成个球,梦里还在念叨着“扫地亦是修行”。 林砚心则抱着他的财神爷,睡得四仰八叉。 黄昏时分,众人聚在院子古槐下的石桌旁。 忽然阴风骤起,牛头马面提着食盒骤然出现。 牛头一见孟归尘就跺着蹄子冲过来,喊道:“孟婆大人!原来您在这啊!” 他铜铃大的眼睛里写满委屈,“这几日奈何桥都要被鬼魂掀了,他们说…说俺熬的汤像...像…” “像刷锅水掺香灰。” 马面麻利地摆着碗筷接话,“那个投胎的书生鬼,喝了三碗愣是没忘掉前世相好,在奈何桥哭成了泪人儿。” 第(2/3)页